“不过我派出去的乔笙笙又去哪里了?”
“被傅聿烆送进去了,她手段未免太过低劣,才和傅聿烆相处多久,就敢去保险柜偷文件,她太低估傅聿烆的警惕性了。”
“那你呢?如你所说,傅聿烆应该被你的演技给蒙骗了,那你又做了什么实质性的任务呢?”
“不少,”江染回答,“你猜我每天让他给我买小吃、把他支出去,是为了什么?”
“你猜我在送给他的咖啡里加了什么?”
“只可惜我第一次下药,怕他睡死过去,没放多少,他只撑着头眯了一小会便醒了,我只来得及翻看部分文件。”
“不过,这些日子窃取到的资料零零总总加起来,圣恒集团的所有命脉,也算是被我掌握了。”
“好好好,哈哈哈,好得很啊!”姜庆贤笑得简直像要厥过去一样。
江染也跟着笑,像七月的烈阳,明媚又张扬。
姜庆贤笑完,一转身,对着旁边喊:“行了,看来是我误会她了,把人放下来吧。”
江染眼皮一跳,这才有心思观察周围环境。
她站在废弃钢厂里,这里开阔、封闭,视线受阻,回声却很大,任何一点声音都能传递到很远。
而姜庆贤说“放下来”,就是真的从天花板上放下来。
被放下的人双手被绑在身后,吊了起来。
双脚也被绑在了一起,脚踝处麻绳磨破皮肤,染上点点血色,麻绳的另一端,系着一块巨石。
脚下两米之处,是滋滋噗噗冒泡的油锅,淡黄色的油液散发着让人心惊的高温。
而巨石浸入油锅里,慢慢下沉,人也被这力带着,渐渐向下。
江染第一眼,便望进了傅聿烆的黑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