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组已经重筛了一遍所有遇难者的社会关系,为确保无遗漏,这回甚至连性别都没区分,但结果还是一样无论男女,都没找到谁和赵佳雪曾经有过往来。
“那她问宋观借钱是为了买什么,这件事能查出来吗?”
“也没有,但应该不是为了买那条Tiffany的钻石项链。
我们申请调取了赵佳雪在案发前后的所有消费流水,发现她确实攒过一小笔钱,后来去银行一次性提了出来,总金额三万五。”
“她提的现金?”
庄宁屿意外。
因为时间过去太久,银行监控已经被覆盖,柜员也回忆不起来,因此暂时无从知道赵佳雪的提现行为是独行还是结伴,是自愿还是被迫。
但有一点可能肯定,在这个买小葱都能手机支付的社会,需要抱着三摞现金去买的东西,肯定有问题,又或者,她根本就没有买东西,只是被经验老到的渣男骗了钱和感情。
“被酒吧里认识的男人骗财骗色,在派对之夜发现真相,所以受到刺激,这逻辑好像也合理?”
易恪推测。
“逻辑合理,但赵佳雪后续的反应不合理,她只是性格内向腼腆,并不是封建守旧,一个受过完整教育,家庭和睦的姑娘,没理由为了一段虚假的感情和几万块现金严重心理创伤至今。”
庄宁屿说,“相对来说,心理专家的推测还要更合理一些,他们觉得赵佳雪有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用这三万五千的现金做了一件很严重的,有可能触法的事,比如帮人买了一批毒|品,一旦暴露,就会面临法律的制裁,所以她才会在旧事被重提时,出现极端激烈的反应。”
邪|教、毒|品,事发之后,关于银·Bar的猜测大多和这世上最阴暗的“恶”有关,也不知道假如童一帅真的尚有魂魄残存,在得知这一切后,会不会由鬼气成鬼中鬼,毕竟他的毕生追求,就是把这家酒吧打造成与“丑恶”完全相反的,世间最璀璨的“美”。
调查组还在努力,一切都尚未尘埃落定。
庄宁屿说:“回去睡。”
“不要。”
易恪躺在沙发上,“我还要给温悦打电话。”
他刚刚已经回自己的宿舍冲了澡,刷了牙,走了一个很完整的睡前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