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小区那花店,小沈老板推荐的,说你定期让他往家里送厄瓜多尔红玫瑰,肯定很喜欢。”
易国东说,“我也觉得这花好看,就买了一束,等会儿你妈来的时候好送给她,儿子,有眼光!”
易恪把苹果核空投进垃圾桶,一边擦手一边提意见:“所以你其实是空手来的,讲道理,没比带玫瑰强到哪儿去。”
“你说你这,”易国东没有理会这个的话题,而是凑近观察,“住院怎么还戴个钻石耳钉。”
易恪侧头一躲:“因为我想在罹患疾病的日子里,也一样保持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让自己光彩照人。”
易国东往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笑着骂了一句,又问:“宁屿呢,没来吗?”
提到这个,易恪声音里立刻充满被抛弃的浓浓哀怨:“他来了,但是做完体检就走了,都没来看我。”
“不看就不看吧,”易国东安慰他,“你又没什么好看的。”
父不教,子之过。
什么叫我又没什么好看的!
易恪决定当场向亲爹演示一下什么叫合格的父母爱。
他熟练地拨了一串号码出去,电话接通后秒切主题:“妈,庄队刚才明明就在隔壁做体检,但他做完就走,都没来探望一下正在住院的我。”
邓女士立刻感同身受,倒吸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地问:“真的吗?
都没去探望一下我们宝宝?”
易国东单手扶住额头。
易恪满意地说:“其实也没”
邓纵云:“来来来,宁屿,你自己跟他说。”
易恪表情僵住:“等会儿,妈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