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宁屿被他拽得一屁股坐在床边。
床头架子上的书据护士说,是上一位住这儿的老先生留下的,一水黑格尔康德维特根斯坦,庄宁屿只看书名就想睡,但没关系,反正易恪留下他也不是为了看书。
他抱住庄宁屿的胳膊,把下巴抵在对方颈侧,整个人都压过来,理直气壮地抱怨:“十分钟,你已经往外跑了五次!”
那我这不是都失败了吗,要是一次成功,哪里还有后面四次的事。
庄宁屿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结果易恪立刻疼得“哇哇”乱叫,流泪猫猫头一般虚弱提醒:“我肋骨断了。”
“肋骨断了你还不消停!”
庄宁屿说,“放手。”
“不放。”
易恪磨磨蹭蹭,把怀里的胳膊搂得更紧了一点。
他觉得今晚气氛很好,于是决定得寸进尺一下,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没断的那几根肋骨就被庄宁屿捏了一把,顿时酸得卸了力。
庄宁屿抬腿就跑。
易恪扑过来从身后抱住他。
庄宁屿简直要泪洒病房,疯了吧这是,他骂:“你肋骨还想不想要了!”
易恪没空管肋骨的事,疼就疼,他把人捞回床上,手脚并用,圈着不肯松开:“把你的手机屏保换成我!”
庄宁屿觉得这个话题切入得莫名其妙:“为什么?”
易恪像个复读机:“换成我换成我换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