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向华做了噩梦。
梦里,严淼的药效到期了,他准备好的钱没有人再来取。
他只能看着女儿药效到期之后一瞬间变得枯槁。
女儿向他伸着手,不断喊他:“爸爸,我疼。”
可他无能为力。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带着不甘,痛苦地咽气。
严向华大汗淋漓地醒来,枕头都是湿的。
他悄悄走出去,去了女儿的房间,看她睡得呼呼的,心里才终于好受了些。在女儿床边呆立许久,他才去了阳台上,站在那里点了一根一根烟。
他经常做这样的噩梦。
有时候是梦到药忽然断了,卖药的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就想他们来的时候一样。
有时候是梦到药有严重的副作用,开始不显,在严淼成年后各种后遗症爆发,让她变得不人不鬼。
有时候甚至会梦到,药什么的只是他失去女儿后的一场幻想,严淼早就死了。
他始终被药源的可靠性和稳定性折磨着。
看着一家和乐,实际上他们家头上有一柄悬剑不知道什么会落下……
严向华的助理很能干,白云观义诊室的前世今生调查得清楚明白。
真慈善,有口碑,确实治好了很多人的疑难杂症。
但没有到逆天改命的地步,不然他求医问诊多年,不可能不知道。
思量再三,严向华还是带着妻子女儿一起上山求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