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士叹气:“你呀,小时候不乖,住了半个月的保温箱,一度差点背过气儿去。”
大伯母接过话:“可不就是,最危险的一次,医生都已经来和我们说你没有心跳了。我已经编好了安慰你妈的谎话,好歹让她顺顺当当地把月子坐过去。结果……”
老秦:“结果,我去抱你的时候,你冰凉的小手小脚突然动了一下,然后很大地一声哭了出来。把我吓了一跳。从那以后你倒是没怎么生过病,特别好养活。可那次真把我吓怕了,我和你妈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这样的感觉,本来打算要二胎的计划也搁置了。”
老秦说着还哼哼;“结果给你弟弟起的好好一名字,最后竟然给狗用上了。”
秦擎:“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们说起过这件事,我还以为我一直身体倍儿棒呢。”
老秦和王女士都表示:“有什么好说的,多久的事情了。你现好好的不就好了。”
秦擎跑上了白云观,躲到膳堂厨房闷头削了一下午土豆。
无用找到她。
“好不容易放假,怎么把自己藏在这里。”
无用瞳孔清明,可以映照一切。
秦擎没办法撒谎,也不愿撒谎。
她丢下一个坑坑挖挖的土豆,坦诚道:“感觉自己最近情绪有点问题。”
无用看着她,用心倾听。
秦擎淡漠道:“惩治了一些人,拯救了一些人。见了一些生老病死,悲欢离合……可似乎有一个我被排斥在这些之外,与他们格格不入。我抽离,我旁观……算了,我自己也说不好。或许只是以前过得太过顺利,最近有几起案子推进得有点困难,被影响到了。”
她突然没有了表达欲望,也不想听别人说。
秦擎把无用赶走,自己在后厨又削了一大盆胡萝卜和藕,直到无妄大师不准她再浪费蔬菜,驱赶她出了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