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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淮念没接待到特别烂屁股的客人,早早营业结束,吴晓峰打电话给河马问他下班没,这小子又被那帮自带优越感的城里人给摆了一道,让他等一批配件到货,签收了才能下班回家。
河马自从经历了三年前过失未遂致死那件事后,人就变得特别胆小,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佛系心态,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愿意生事。可人生来就肮脏,人性本善是最可笑的说法,你越善良,就越受欺负。
河马工作的地方距离淮念不远,吴晓峰索性骑车去接兄弟下班。
到了汽车装饰公司的维修厂,他才知道不止河马一个人,还有三四个修车工在忙活,都围着一辆大G在搞,看手里的工具像是在贴车膜。
每个拥有一颗想放飞自我的心的男人都不会不爱大G,但它的价格也劝退了99.9%的人,吴晓峰就是其中一个。他痴痴的看着那辆夜光蓝的大G,简直是他不可触及的美梦。
“真他妈帅,有生之年我能驾驶一次在公路上狂奔,我宁愿……”
“大鸟缩短五公分?”河马贼笑道。
“对,缩你的,”吴晓峰搓着下巴作冥想状:“不过要是你的小鸡鸡缩短五公分,会不会成负数?”
河马一掌拍他后背上:“滚蛋啦!有这么欺负你‘马子’的吗!”
吴晓峰笑嘻嘻的说:“我对我马子多好啊,下班都亲自来接。”
俩个大小伙子嬉笑着闹了一会儿,吴晓峰的注意力又回到那辆在黑夜中也闪闪发光的金甲战神上,“这是哪个大户的车?”
河马摇摇头:“我只知道人家光贴膜就花了五、六万。”
吴晓峰啧啧嘴,一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嘴脸:“万恶的金钱啊,花这么多钱贴个膜那不得是脑子进水。”
“你懂个屁,这个颜色不加价都买不到,全国都没货,听说这辆车的主人订了半年才接到手,溢价款。”
这么一说吴晓峰更是按捺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土包子心理,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跟个孙子似的点头哈腰问贴膜的技工能不能摸摸车子,几个技工笑开了,起开身子,让他除了玻璃其它地方随便摸。
吴晓峰就像抱着新生儿似的,小心翼翼顺着车门到车头,又从保险杠摸到车灯,双手最后停留在那四个雄赳赳的轱辘上,妈的这钢盆也太man了!跟变形金刚似的。就在他想抱着钢盆温存一会儿的时候,身后有个声音响起,像个不速之客。
“说好的九点可以来开车,怎么到现在还没弄好?”一听这谴责的语气就知道是车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