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着阿枝,府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清静些,不好吗?”顾峤笑着表示,他觉得很好,难得有这?么平静闲适的时刻,没有任何人和事打扰。
不必去想朝事,不必去平衡势力,不必在意劳什子的别人,太子,周晋安,以及他的亲侄儿顾明曜。
他很惬意,并真实地享受着眼下的一切。
“我想到院中看?一看?。”裴惊鹊悄悄瞥见?了男人脸上的笑容,说自己不想在屋子里面待着了。
“这?里的气味是重了一些。”顾峤将她?抱起来,床褥间的凌乱和泥泞映入他的灰眸,他面不改色地往外走去。
于是,他们就到了院中赏花,天气渐热,却还?不到晒人的地步,躺在凉亭中的躺椅上,能嗅到花香。
确实安静,能听到两人的心跳声。
“外头?没有人进来吗?”过?了许久,裴惊鹊恢复了一些体?力,尝试从他的胸膛上起身,扶着凉亭的栏杆向远处眺望。
这?处府邸曾经是公?主府,修建的地势很高?,凉亭又加高?一些,她?能看?到的地方很远。
“阿枝是想说谁,皇后还?是承光宫的人?”顾峤不慌不忙地开口,也?走到栏杆处,他比她?看?的更远,“都没有,没有一个人。”
恭帝倒是派来了建章宫的夏公?公?,不过?顾峤没有露面。
“桃花酿中,放的毒药是可以封喉还?是伤身,姑母和表兄不派人过?来,想是心中愧疚。”心中愧疚,也?就意味着事情已?经压了下去,魏苡的生辰宴“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虽然是裴惊鹊自己早就预料到的结果,但难免心头?还?是生出了一丝委屈,哪怕过?来同她?叙叙旧情呢?
她?选择将桃花酿带走,表明自己的态度不会与?太子妃闹开,但不代表她?的心中毫无芥蒂。
失望让裴惊鹊垂下了眼睫。
从顾峤的角度看?过?去,女子显得百无聊赖,搭配她?脸上艳丽神秘的半面妆,颇像是九天之上冷漠的神女。
可神女理应无情,这?个道理她?不懂。
“为什么呢?”她?喃喃细语,眼中罕见?的流露出一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