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吐出血来?。
孟云献猛地一下站起身,周挺更是立时?走上?前握住皂隶手中的笞杖,他满掌都沾着她的血,“够了!六杖已?经打完了!”
鲁国公看着那个女子,她满嘴是血,却?不知为何?,竟还轻笑出声。
她笑得眼眶里?积蓄的泪珠滑下脸颊,双肩颤动?。
“国公爷,这?可是您说的。”
孟云献走到鲁国公的面?前,“您说你们父子二人与吴岱潘有芳没有勾连,可我却?有人证!”
“……什么人证?”
鲁国公只见孟云献这?般凌厉的目光,他心头骤然一慌。
“满裕钱庄的曹栋正在我手中,他亲口对我说,代州粮草案过后,那帮官员给?吴岱,潘有芳,还有你们父子的孝敬,整整五千三百六十万贯钱,多少的民脂民膏,国公爷,可有此事?”
孟云献字字逼人。
鲁国公神情一紧,他佯装镇定,“什么曹栋,我不认识!”
“国公爷,认不认识的,要?审啊。”
黄宗玉这?才发觉孟云献的心思,他起身,拄着拐走下来?,“是您先说您与潘有芳吴岱之间没有干系,可如今有人证在,您这?番话?就显得有些自相矛盾了。”
鲁国公脊背生寒,此刻,他猛然意识到,方才那女子是在引诱他,引他说出撇清干系的话?,为的就是此刻。
“蒋御史?在泰安殿奉上?的那份谭广闻的罪书是真的,上?面?虽只提了吴岱,可仅凭吴岱,他能成多少事?代州粮草案与玉节将军的案子也未必没有干系,那粮草,本是要?送到边关的粮草!边关的将士无粮,又如何?为我大齐守住国土?”
孟云献沉声,“满裕钱庄的暗账是从十六年前开始的,这?么多年,吴岱一个人抄没的家财也不够那些钱,曹栋口中的人也不止他一个,还有一个人便是潘有芳,他的钱都补了道宫的亏空,那么你们父子呢?你们又将那些百姓的血汗钱,用在了何?处!”
“笑话?!他说什么你们便信什么吗!”
鲁国公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