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回没忍住抬手在他头顶揉了揉,放下来时状似无意的在他耳朵上捏了一把。耳根有一瞬间的充血发红,文淮还毫无察觉傻傻地笑。
两人一起慢悠悠地往宿舍走,陆屿回提着袋子,掏出一包芒果干。文淮虽然又傻又好说话,其实嘴巴还有点挑,会觉得这个东西味道太重,那个东西味道太怪。但是陆屿回发现,只要是自己塞过去的,他就会不好意思拒绝,给什么吃什么。
他把果干包装袋撕开,拿出一片,递到文淮嘴边。文淮已经习惯了,立即张开嘴巴接住,然后鼓着嘴巴嚼好一会儿。
“跟上回买的那种有点不一样,好吃吗?”
陆屿回看着一边走一边认真吃东西的文淮,他嘴巴抿得紧紧的,脸颊一鼓一鼓倒显得有点肉了,然后朝自己点了点头。陆屿回忍不住轻笑。
晚上文淮又躺了好半天才睡着,第二天早上就一直睡不醒。
上午没课,但是要开班会,陆屿回等了好一会还不见人醒。自从住在宿舍和文淮同吃同睡后,陆屿回觉得自己多年来第一次作息这么健康,每天早睡早起,都可以做到早上按时自然醒了。
虽然不想打扰文淮的好觉,但是再不起就要没时间吃早餐,陆屿回掐着点从床上坐起来,靠坐在墙边,探手轻轻掀开了文淮蒙住脸的被子。
他们俩头对头睡,跟睡在一张床上似的,互相的响动听得一清二楚,因此陆屿回每天晚上什么都干不了只能干躺着听着文淮的呼吸声睡觉。
现在文淮还睡得正熟,他睡觉姿势很规矩,仰面平躺在床中间,额上的刘海往后侧散开露出光洁的额头,脸色难得有一丝红润,嘴唇微微嘟着,耳垂上细微的绒毛在晨光中清晰可见,像挠在了陆屿回心上似的。那一点沉静红艳的小痣在晨间格外勾人,平时陆屿回会刻意回避自己望向那处的目光,此刻终于可以肆意大胆地用目光侵占。
蒋浩唯一大早就出门了,现在宿舍只有他们两个。静谧的空间,触手可及的距离,毫无防备的身体。陆屿回脉搏兴奋地跳动,隐匿着某种隐秘的欲望。他抬手越过两张床中间形同虚设的栏杆,心中急迫下手却轻缓地触碰到那只玲珑小巧的耳朵。
年轻的欲望在晨间本就愈加蓬勃,他一只手触碰在自己欲望的导火索,另一只手握上胯间又硬又烫的那处,侵占般的目光与全身沸腾的血液是绳索,人类本初赤裸的欲望在两具身体间流淌,只是另一端是一张无辜酣睡中的纯真脸庞。
一开始陆屿回只敢用自己指节轻轻摩挲耳廓,但愈发不够,依旧沉睡的脸让他得寸进尺,他用指尖细细描摹过耳上的每一寸皮肤,用拇指与食指轻捻,耳骨柔软,小巧的耳朵随着他的动作在他指间轻微伸展弯折凹陷,原本白嫩的皮肤充血染上一层诱人的绯红。
心中愈发叫嚣的欲望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桎梏,他想要更重一点,更狠一点,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记,归占为自己所有,但他那只手只能克制,把所有的冲动都在胯间的那只手上粗野地发泄。
当他捏住肉乎乎的耳垂轻捻揉弄,却还是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力道,一瞬间把文淮的意识从睡梦中拉扯出来。
文淮忽地转醒,眼睛都睁不怎么开,眯缝着眼睛看见陆屿回正靠坐在墙边,一只手还放在自己耳边。大概是要叫自己起床。可是好困啊,还想睡。
陆屿回有一瞬间的惊慌,可是正陷身于欲望中的他根本一点也不想就此打住,他毫无理智可言,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两只手也依旧没有停止动作。
可文淮睡得真的跟只傻小猪似的,睁开了一瞬间眼睛,看见是他,又闭上了眼睛,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没什么力道地抓住在自己耳边作乱的手,还侧过脸蹭了蹭,声音软乎乎的,含糊地叫了一声“陆屿回”,后面还咕嘟了几个听不清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