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开口,眼神闪躲着。
周惠彦隔着布料,用自己已经滚烫粗硬的鸡巴狠狠地顶了一下她的柔软,又问了一遍。
她惊呼一声,恼道:“你来这里就是为这事儿啊?你在那边随便叫个人不就是了。我听说捷克有的是性工作者。”
他失笑:“我找别人,你愿意?”
玉禾腮边洇着薄红,咬着牙瞪了他一眼,眼里带着不甘,却没有再争辩。
周惠彦低低叹息,额头轻抵着她的:“你就不能服个软?”
她的眼眶忽然红了,胸膛微微起伏,像是被他这句话彻底戳中了委屈的软肋。她狠狠推了他几下,语气有些哑:“我要怎么服软?我这样还不算服软吗?”她从来是个娇纵惯了的性子,可这些年,她已经很少闹脾气了,跟了他之后,更是学会了小心翼翼,仿佛活成了他衣襟上的扣子,看似贴合实则硌着骨肉,连床笫间的呻吟都掐着分寸,生怕触碰到他的底线,惹他不快。
她已经委曲求全到了这个地步,他竟然还嫌不够?
她不想再理他了,理了理衣角,转身往外走。
周惠彦也没拦她,亦步亦趋地跟着,两人并肩走上哥本哈根的街头。
街道整洁宽敞,空气里带着海洋的咸湿气息,鸽子在广场上闲散地踱步,偶尔被孩子们惊得扑腾着翅膀飞向屋檐。
玉禾是第一次来这里,也不知道该吃什么,最后随意挑了一家披萨店。她刚想开口点单,周惠彦已经绕到她身前,朝店员道:“一起的。”说完目光便一直落在她脸上。
玉禾抬眼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只是撑着下巴看向窗外。街景如画,清冷、平静,像是被时间滤去了杂音。
“你喜欢这儿吗?”他忽然问她。
她微微颔首,语气却淡淡的:“小时候特别喜欢看《小美人鱼》的故事,爸妈说等有空了带我来哥本哈根,看那座雕像。可后来他们离婚了,这事儿也就没人提了。”她说得风轻云淡,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可指尖却下意识地捻了捻衣角,动作轻微而克制。
周惠彦看着她,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我带你去看。”
玉禾嘴角动了动,似笑非笑,眼底却没什么光泽:“有什么可看的?不过是个雕塑罢了。”她顿了顿,语气轻得像一片羽毛:“不过我倒是羡慕它,没有情感,不知人间的悲欢离合。”
他微微一怔,眉宇间隐隐浮起一丝晦涩的情绪。可还未来得及开口安慰,服务员已经端着披萨走来,打断了这场沉默的对峙。
他们无言地吃着饭,玉禾低头看手机,屏幕上是方景之发来的小视频,小鱼正趴在地上玩积木,不亦乐乎,像只无忧无虑的小猫儿。她嘴角不自觉地柔和了些,捧着手机回了条消息,没再理周惠彦。
夜里,玉禾倒也没有将他赶走。倒不是她心软,而是她没什么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