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雩风反悔了。
给废弃工厂的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只给那两人留口气就行了,还要记得录像留下视频,到时候她要给杜鸟看。
解决好事情后苏雩风心情好了些,却固执地要留下来。
出租屋没有多余的房间,晏秋只好再次凑合选了在客厅的沙发,他实在不放心苏雩风一个人呆在这里。
不管杜鸟是自愿还是被迫会发病,他都不希望苏雩风因此受伤。
第二天早上,晏秋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他起身去开门,就和连夜赶回来的陆川在门口来了个面对面。
晏秋淡定地笑着冲他招了招手,“早上好啊。”
陆川蹙眉,“你……”
晏秋的视线却已经落到了他手上的包裹,立马猜到他来的目的,“我去叫醒她。”
说着他转身走向房门。
此刻的陆川风尘仆仆的,但脸上的阴霾更甚,虽然小弟向他汇报过有个男人跟着苏雩风,却没想到昨晚他们还共处一室了。
但他向来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很快就恢复平静,走进了客厅,将包裹放在桌上,坐在沙发上脱下外套,开始处理手臂上的伤。
“你受伤了?”
苏雩风一走出来,就看到陆川手臂上的伤口,此刻还汩汩地在流血,就忍不住蹙眉。
她推了推晏秋,“去柜子左门的第二层拿药箱过来。”
晏秋看着她一脸着急地走向陆川,又看了看陆川那冷淡的神情,用力地抵了抵下颚,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