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召在一片混沌中拨开迷雾,好像回到了一片开阔地。
迷雾中有白历,但开阔地上的白历却更真实。
也是啊,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真实而残酷,明亮而不容沙子。
如果他们两个交换一下位置处境,或许白历不会像他这样软弱。
软弱。陆召想,我以前都没想过这个词会放在我身上。
“那,”陆召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不动声色地把眼泪在白历的衣料上蹭掉,“我要归队了。”
白历吻了吻他的发丝:“嗯。”
陆召的头动了动,微微侧过脸,嘴唇动了动,小声道:“你真厉害。”
“还成,”白历谦虚,“跟陆少将比也差不了多少吧。”
陆召摇摇头,在白历的左腿上落下一个吻。
“比我厉害,”陆召说,“很多。”
这跟打架没关系,也跟军功多少不挂钩。
这种厉害陆召觉得自己确实比不了。
白历独一份儿。
有人敲响病房的门,得到进入许可后推门进来。
周岳拿着一束花走进病房,看见白历和陆召的姿势愣了愣,消瘦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周临山从身后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