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各自忙碌,江婉柔也不闲着。
随着和谈进入尾声,一切都敲定地七七八八,柳月奴这个“可汗”也该走马上任,高坐王庭了。
营帐中,包裹、箱子零零散散摆在地上,江婉柔神情焦急,在其中一个包裹里翻寻。
“奇怪,我明明把马油放在里面了呀,怎么不见了。”
柳月奴掀开帐帘,看着一地包裹,无奈道:“柔姐姐,不必忙活了,我什么都不缺。”
她如今这声“柔姐姐”叫得名正言顺。前几日,两人正式义结金兰,不是口头上说说,是祭过天地,写到两国国书上那种。
柳月奴这个“可汗”,国书上记载为:身负尊贵的王室血脉,又秉承天/朝教导,为齐朝王妃之妹,今衔命于身,以促两朝之睦。
当时接到这个消息太过震惊,柳月奴不愿意去当这个劳什子“可汗”,她又不傻,陆奉硬推她上位,就是齐朝的傀儡,突厥人又岂能真心服她这个王?身负两国血脉,两边不讨好。
直到陆奉把这封国书拿到她跟前,道:“你好了,她才会好。”
柳月奴犹豫了。
她太想名正言顺叫她一声“姐姐”,她又想起来,这个王爷待柔姐姐不好!
她才不舍得叫柔姐姐喝那么苦的药,一喝就是五年!那个王爷说,柔姐姐身世低微,总叫人欺负。
她强大了,旁人才不敢欺负她。
柳月奴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决定当这个可汗。
她去找陆奉,开门见山道:“我既然当了可汗,绝不做卖国求荣之君。”
正如那些跟着她起义的奴仆,最后凌霄率兵镇压,她宁愿自己死,也要保下他们。她是个很纯粹的人,一旦承诺,便会践行到底。
她会好好做突厥的王,而不是齐朝的傀儡。
陆奉哼笑一声,“你先坐稳可汗之位,才有资格和本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