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奉轻抚她的后背,他的身躯高大,把江婉柔完全笼罩在身下,习惯了他如此强势、有独占欲的姿态,叫江婉柔格外安心。
她心中松了一口气,不知不觉中,充满刀茧的大掌在江婉柔后背游移,逐渐往下,气氛逐渐变得旖旎。
江婉柔身子一僵,方才好好的氛围被明珠打断,她刚穿戴整齐,现在没什么心思。
她别扭地动了动身子,附在他耳边,轻声哄道:“圣上,好人,叫臣妾歇口气吧。”
“等今儿晚上,妾洗浴干净了,好好伺候圣上。今晚燃上蜡烛,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好不好,嗯?”
磨合了这么多年,两人大体上契合,在某些小事上依然有分歧。比如江婉柔喜欢朦朦胧胧的氛围,就算是白天,也要把床帐放下来。陆奉却要明明白白,看清楚她乌发铺散开,雪白无暇的肌肤,风情万种的身姿和似痛非痛,双眸失神的神色。
江婉柔明白他心底的癖好,熟练地哄他。说大话嘛,谁不会?先把眼前这关过了,至于晚上……到时候再说,总归陆奉不会治她个“欺君之罪”。
江婉柔已经深谙哄圣上的诀窍,陆奉吃软不吃硬,先把姿态做足,到时候再装个可怜,说两句软和话,他不会计较的。江婉柔像从前的每一次一样,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殊不知有句话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陆奉敛下眼眸,捉住她的手,漫不经心道:“今日的护甲……倒是别致。”
江婉柔一怔,陆奉何时关注这些小玩意儿了?
许是上了年纪,江婉柔这两年喜欢华贵璀璨的金银宝石,越亮越闪,她越喜欢。大齐盛产玉器,宝石却很少,番国进贡的七彩宝石几乎全进了皇后娘娘的私库,经过宫廷工匠精心打造,最终成为一件件巧夺天工的绚丽首饰。
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江婉柔经常兴致勃勃拉着陆奉一同欣赏她的宝贝们。奈何陆奉实在不解风情,那些金钗步摇在他眼里,只有好拔和不好拔之分。她费尽心机挑选的鎏金嵌红宝石护甲和嵌绿宝石的护甲,放在他眼前,问他哪个更好。
他沉默半天,敷衍地说了一句,“都可。”
他实在看不出区别。
……
久而久之,江婉柔就歇了心思,今日是怎么了,不解风情的男人忽然开窍了?
有人欣赏她的宝贝,江婉柔既惊喜,又犹疑,道:“这个掐丝点翠样式我倒是喜欢,就是颜色太重,不衬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