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做什么?”
那玩意儿只用了一次便被她束之高阁,她实在受不住。
陆奉淡道,“不做什么。”
这话显然不能取信江婉柔,她眼中惊疑更深,甚至蜷缩着小腿往后退了退,仿佛眼前是洪水猛兽。
陆奉:“……”
他无奈道,“你想到哪儿去了,过来看。”
暖黄的烛光下,把陆奉深邃凛冽的眉眼衬出几分柔和,江婉柔将信将疑地伏过身去,嘟囔道:“什么生辰礼,不是那个……”
她骤然停了下来,陆奉摊开手中的卷轴,上面密密麻麻勾画着图案,江婉柔瞧了半天,竟是皇陵的营造图!
“这……你……你准备造寝陵了?”
江婉柔此时彻底清醒。不怪她惊奇,事死如事生,时人讲究身后事,历代皇帝登基首要紧的事,先修皇陵,将来能体体面面地入葬。陆奉偏独树一帜,先修订《齐律》,折腾地朝野上下不安生,久而久之,他不提,也没人念叨这事。
陆奉“嗯”了一声,解释道:“四年前开始动工,今年便能初显规制。”
花费四五年修建皇陵,对一个帝王来说并不算长,甚至称得上“迅速”,陆奉办事不喜张扬,悄无声息地动工,直到即将建成,才泄出些许口风。
看着江婉柔懵懂的神情,陆奉笑道,“怎么,你不会以为我送你的生辰礼是……”
“闭嘴,你不许说!”
江婉柔脸色涨红,他口口声声说“珍宝”,又在她生辰的节骨眼,怎能怪她想歪!
陆奉没有说话,只看着她,低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