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颊饱满柔软,细腻的触感叫武帝心中一惊,莫非,不是梦?
他再次把手臂抽出来,坐起身,看向自己胸口。肌理紧实流畅,光洁无暇,没有一丝伤痕。
不对,除了那道致命的箭伤,他多年南征北战,身上的刀剑伤纵横,令宫女内侍见之色变。
他从不觉丑陋或者可怖,甚至颇有些自得,那么多人想要他的命,却都成了他的刀下亡魂,连阎王爷都不敢收他。
那些象征他战功赫赫的刀疤,如今全都消失了!倒是有几处指甲的抓痕,没有挠破皮,只有些泛红。
武帝波澜不惊的面上有一丝皲裂,正欲起身下榻,身旁的女人又一次手脚并用地缠上来。
“还早,再睡会儿。”
她依赖蹭了蹭武帝的胸膛,浓密的睫毛几次闪动,却没有睁开。只听她含糊嘟囔了几句什么话,他没有听清。
武帝有些愠怒,从未有女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按他的脾气,早该命人扔出去杖责,如今只是身处一个诡谲陌生的地方,按捺不发罢了。
他再次把她推开,几次三番被推搡,江婉柔无奈地睁开朦胧的眼睛,胡乱亲了亲他的唇角。
“陆奉,我好困,你今日自己穿衣好不好。”
江婉柔以为到了上早朝的时辰,她实在起不来,哄道:“昨夜夫君太厉害,妾身如今还腰疼呢~”
武帝大惊,不说这个女人胆敢对他大不敬,她叫他什么,陆奉?
自先帝去后,普天之下,再也没有人敢称呼这个名字,民间避皇帝讳,连书写都要减少一笔,以表恭敬。
她竟敢直呼他的名讳,大胆!
武帝眯起寒眸,问:“你唤朕什么?”
榻上的女人丝毫不知危险即将来临,迷糊着也不忘哄男人。
“夫君,妾叫您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