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带问问,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他饭都不吃了。
……
金桃不好明说,江婉柔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前往御书房,她到的时候,十五岁的太子正在跪在龙案前,梗着脖子,和皇帝爹据理力争。
“圣上万安。”
江婉柔去养心殿和御书房,向来不用通传也不用行礼。她像进自己的寝殿一样随意,没想到碰上淮翊。
只有她一个人,她和陆奉怎么着来都成,但在儿女们面前,她素来给陆奉面子。江婉柔款款行了礼,也只一瞬,不等皇帝叫起便直起了腰。她把食盒御案前一拜,忧心忡忡道:“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叫淮翊跪着做什么。”
武帝脸色铁青,他看着不经通传就自顾进来的女人,眸光下移,到梗着脖子拒不认错的皇太子。
他的大掌骤然拍打桌案,沉声道:“放肆。”
反了天了!
他深夜前往御书房,从来往书信、奏折和一些蛛丝马迹中,拼凑出“他”的影子。
他们前期的轨迹大体相同,直到登基,“他”比他名正言顺,名声也比他好些。“他”没有和他一样征战四方,除了打下一个突厥,其余诸国以通商贸易的形式往来,大齐至今不是天下共主。
武帝刚开始嗤之以鼻,这个皇帝当得真憋屈!他懂了,苍天叫他活过来,必是为了再次一统霸业!
武帝胸腔一阵激荡,随着他继续往后看,沸腾的热血逐渐冷却下来。他看到江山安定,朝堂平和,“他”把军政大权牢牢把控在手里,不是他预想中那般废物,万国来朝,国库之充盈,比他在位时翻了几番。
以大齐如今的实力,离天下共主,只差个名义。他要征伐么,打赢了,能赢得什么呢?
武帝陷入了迷惘,他得承认,“他”是一个英明的君王,可与他比肩。武帝奇异地有种地“与有荣焉”感,直到他发现,“他”在女色上竟是个糊涂鬼!
“他”竟独宠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还是个卑贱的庶女,允她生下三个孩子,封为皇后,椒房专宠,他翻出了皇陵的营造图,死后还要同棺,闻所未闻!
这女人是狐狸精不成,专门迷惑男人的心智?
江婉柔不经通传进来,已经犯了武帝唯我独尊的忌讳,一想到“他”对这个女人如此迷恋,他更是一阵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