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沈时雾撑腰,就没人敢说自己是野孩子。“无?家可归”这四个字,更?是许多?年没听见过。
这段时间心里?憋着的气愤,在此刻被彻底点燃。
江肆壹睁开?眼?掀了毯子,懒得多?说话,从背后猛踹上男生腰部。多?年过去,她在打架方面确实有所生疏,但面对这么只竹节虫,还是不在话下。
男生吃痛地滚到地上,大吼大叫:“你有病啊?”
“哦哟疼疼疼!”
江肆壹踩上他的小腿,只是略微使劲,男生就不断往后退,蠕动着像落在陆地上的鱼:“姐,姐!”
老板娘从休息室冲出来:“大晚上你瞎喊什么?”
等她看清眼?前的景象,连忙让江肆壹住手...呸,住脚。
“姐,她就是个疯子,莫名其妙踹我?。”男生哭诉着,鼻涕眼?泪纵横。老板娘嫌弃地与其隔开?距离,双手一叉就开?始训人:“你是不是又没管住嘴?”
江肆壹没料到对方会骂自己弟弟,见状开?始看戏,在间隙中还将男生的话重复了遍。
太吵,同样包夜的客人被影响打游戏,耳机一摘也开?始吼:“安静点不行么?”
老板娘只能连连道歉,给了男生一巴掌:“滚回休息室去。”
男生却死活站在原地,半步不挪。他理直气壮:“姐,我?哪儿说错了?她不就是无?家可归的野孩子吗...”
江肆壹侧头嗤笑。
她撸起?袖子,准备拎个称手的工具杀伤力最大,但死不了人的那种。
吵嚷之间,忽然响起?高跟鞋落在劣质木梯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