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赵瑞刚低吼声在耳边响起。
胡秋菊踉跄着被拽离了墙边。
两人跌跌撞撞逃离了二十多米,才蹲下来大口大口地呼吸。
胡秋菊再也抑制不住胃里翻涌的酸水,扶着膝盖“嗷嗷”地干呕起来。
呕了一阵,才抬头看向赵瑞刚:“怎么会这样?这儿不是没完工的轧钢厂吗?”
赵瑞刚把行军水壶递给她:“先喝口水缓一缓。”
正在这时,廖荣生佝偻着身子从蒿草深处钻了出来。
“绕到这高墙的西边,竟然碰到两个放羊的老汉,说着废墟对面大队的人。”
廖荣生道,“那老汉说,这里的草肥美许多,所以即便有些距离,也偶尔回来这儿放羊。但从不敢让羊靠近高墙。高墙下的草,羊啃几口就会死。”
胡秋菊也立即将她看到的场景说了出来。
廖荣生摸着下巴沉思道:“这个地方,颇有些古怪啊。”
赵瑞刚思索着,似乎有些思绪,但又不甚明了。
他沉思片刻,道:“这个工厂的情况咱们也算看到了,但有些信息我需要回去再确认。天色不早了,咱们先返程……”
话未说完,不远处突然传来踩踏枯枝的脆响。
廖荣生和胡秋菊顿时警觉起来,从竹篓里摸出枪迅速塞进裤腰。
然后朝着声响的方向看去。
就见两道身影从不远处一架废弃的起重机钢架后面快速闪出。
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向赵瑞刚三人。
“喂,你们做什么的?”一个持枪人一边靠近一边大声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