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哄抢烤鼠的土匪们顿时停下手来。
显然这人是这群土匪的一个小头目。
土匪头目不耐烦地踹开脚边爬满苍蝇的铁桶,对着下面赵瑞刚等人道:“你们几个都听好了!窦老大发话,这片地儿从今天起封了!”
他抹了把脖颈上的汗渍,接着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周边大队的,以前放羊捡破烂的事儿既往不咎。但要是敢再靠近这里,我这枪杆子可不答应!”
“回去把消息都带给你们大队的人,别自己往枪口上撞!”
说着拿着把枪重重拍在桌上,震得铁皮桌子嗡嗡作响。
那老汉和少年吓得浑身一抖,忙压抑着抽泣答道:“听到了”,“知道了”。
然后在那土匪头目的一声“滚”中,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了。
胡秋菊和赵瑞刚也装作被吓到的样子,低头应答。
两人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这窦老大也查到了这个工厂的线索。
廖荣生佝偻着背往前蹭了几步,拽着那土匪头目的裤腿,哀求道:
“大、大爷,我家老黄牛跑丢了……”
“少他妈废话!”土匪头目暴喝,一脚踹在廖荣生肩头,“现在!立刻!滚!”
廖荣生嚎啕大哭:“我的老黄牛啊!那可是咱家命根子……”
“再嚎——”那土匪头目额上的青筋暴起,抄起桌上的枪对准了廖荣生,“老子让你和你的牛去阴曹地府里见面!”
赵瑞刚一边上前假意拉住廖荣生:“爹,牛不要了,咱们走!”
一边朝胡秋菊使眼色,意思是先回去,再商量对策。
廖荣生早就打量过这几个土匪,暗暗对比了一下,觉得自己和胡秋菊俩人完全应付得来。
便想从这些土匪口中探听到更多的消息。
他悄悄按压住赵瑞刚的手,假意抹着眼泪朝那土匪头目道:“牛可是我们的命呀!大爷,能不能跟窦老大求求情,宽限我们一天?这废厂里的门道我都懂,窦老大一定是发现这一片有值钱的物件儿!只要宽限一天,我们保准不添乱,说不定还能帮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