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民来不再细问,忙应了一声,旋风似的跑出去找医生了。
刘彩云翻出三个粗瓷碗时候,就见他们三人瘫坐在堂屋地上。
全都累得气喘吁吁,几乎脱力。
胡秋菊大口喘着粗气,脸上灰一块白一块的,是汗水把草木灰冲掉的痕迹。
脸颊处还有好几道被草叶划破的血痂。
廖荣生也瘫坐在一旁,草帽早就没了踪迹。
满是补丁的衫子前襟,全被汗水浸成深灰色。
短枪从腰间滑落到地上都不想去拿。
他喉结滚动着想咽口水,却只发出嗬嗬的声响
赵瑞刚更像是被晒蔫的高粱秆,脸色煞白地靠着墙。
累得甚至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
刘彩云忙在三个粗瓷碗里倒上温开水,又各放了满满一勺白糖。
搅合均匀了,赶紧依次端给他们。
甜腻腻的糖水下肚,几人总算缓过来一些。
刘彩云又把小桌子放在中间,摆上许多吃食,让他们赶紧垫垫。
三人只在遇到土匪前每人吃了两个鸡蛋,到后面各种险象环生,根本顾不上吃东西。
到现在早已饥肠辘辘。
见金灿灿的小米粥,脆脆的腌萝卜和喷香的杂粮饼上桌,几人顿时食指大动。
就着刘彩云拿来的湿毛巾擦了擦手,就艰难地抬起胳膊,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