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周叔这么一说,众人顿时心中一揪:这还不是最严重?
赵瑞刚也目光一紧:“还有什么?”
周叔斟酌着用词,轻声道:
“她小腹上很多蜂窝状的焦痕,伤口深处有蜡油,跟血水都粘在一起了。”
“我用镊子夹开焦痂,发现里面都是脓液。每个烫痕都有指肚大小,排列整齐,显然是故意为之。”
刘忠民疑惑道:“用什么烫的?”
周叔闭眼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是蜡烛。蜡烛烧到最旺的时候直接按上去,疼得人连叫都叫不出来。伤成那样,是反反复复,至少活生生烫了五六次……”
“该死!”
周叔的话音未落,就听胡秋菊一拳头砸在旁边的灶台上,目眦俱裂。
廖荣生眼中满是怒火,但还是摁住胡秋菊的肩膀:“放心,已经死了!”
刘彩云早已泪流满面,伏在赵瑞刚肩头小声抽泣着。
同为女人,她既心疼又无力。
赵瑞刚闭着眼深深吸气。
他难以想象,一个女知青身上,竟然会有这么多令人咋舌的伤痕。
那些日子,她该是如何艰难,如何绝望?
她当初是抱着怎样的信念来建设这片荒凉的土地的?
在那一个个难熬的夜里,她是否也万分后悔当初的决定?
大多数的知青,都是带着“用知识改造农村”的美好愿望投身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