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秋菊这段时间没少到村子里来,大江婶儿自然是见过她的。
但胡秋菊的身份和气质摆在那里,大江婶儿从来不敢太靠近。
尤其是听刘家二小子说,这女人当过兵,打架十分野蛮后,大江婶儿对她就更加敬而远之了。
而现在,因为实在心疼炕上的这个女人,大江婶儿竟然一时秃噜了嘴。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
此刻,看到胡秋菊的目光投来,她有些心虚:
“胡干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不是说你……”
“谢谢你。”胡秋菊轻声道。
刘彩云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了她一眼。
还是第一次听到胡秋菊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说话。
大江婶儿尴尬笑笑,双手有些无措地揉搓着:
“胡干事,你不怪我胡说八道就好……”
胡秋菊垂下睫毛:“怎么会,确实是我没保护好她,才让她受这么多的罪。”
说着,用手轻轻抚在那女子削弱的手背上。
“唉,这谁看了不心疼哩,怪好的妹子呀!”大江婶儿叹息一声。
刘彩云送大江婶儿出去,回来就见胡秋菊还在保持着那个动作,眼神复杂地看着炕上安静的女子。
“秋菊姐,你……没事儿吧?”刘彩云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