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专心擦着女知青的手掌时,门外有动静传来。
刘彩云透过窗户看见外面,就见大江婶儿端着个粗瓷碗,小心翼翼地走进来,生怕弄洒了碗里的东西。
“快给这妹子补补!”一进屋,大江婶儿就开口道,“这可是刚下崽的母羊挤的头茬奶!”
刘彩云连忙起身接过碗,里面白莹莹的羊奶还有些温热,最上面浮了一层薄薄的奶皮。
“哪儿来的?”刘彩云惊奇地问。
大江婶儿扯了扯汗湿的衣领,笑道:“昨儿后半夜村西头的老张媳妇儿来敲门儿,说她家母羊难产,让我过去帮帮忙。”
“结果折腾到大清早,才拽出来两个羊崽子。”
“我回来后一寻思啊,这夏天的初乳最是养人。这妹子遭了难,一整天的水米不进,这奶能续命啊!”
“我就又赶着去她家要羊奶。嘿,老张媳妇儿还舍不得!”
大江婶儿撇撇嘴,“白瞎我忙活着半宿,愣是饶了我仨鸡蛋,才不情不愿地给了这一碗。”
刘彩云注意到大江婶儿露出的胳膊上有几道暗红的抓痕,忙道:“这是怎么了?”
大江婶儿掰着胳膊看了看,不在乎道:“没事儿,接生时候我伸手去拽胎位,那畜生疼得直蹬腿,把我踢了个跟头,胳膊在那羊圈里划了几下!”
刘彩云颇为动容,忙拿出周叔留下的药粉要给她擦:“大江婶儿,你真是咱们瓦窑队最热心肠的了!深更半夜帮忙接生,累得都挂了彩,转头还惦记着给人补身子。换了旁人,早就瘫炕上歇着了!”
大江婶儿“嗐”了一声,满不在乎道:“都是乡里乡亲的,说这个干嘛。”
边说边推开刘彩云手里的药,朝炕上努了努嘴:“这药还是给这妹子留着擦吧。我这没事儿,一半天就好了。”
刘彩云拗不过她,只好放下药。
大江婶儿又看了看炕上的女知青,叹了口气:“年纪轻轻的,身上那么多的伤,遭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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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瞅了瞅屋里,问道:“胡干事呢?”
刘彩云道:“她回县里忙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