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华夏的技术人员们,却拼命向楼内爬。
似乎楼内的某处,有着未完成的使命。
而这种未完的使命,是他们甘愿为之付出生命的。
最清晰地画面逐渐定格在眼前这具遗骸上。
他背靠着墙面滑坐下去,摸出烟袋,装满旱烟。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用力嘬了一口烟,然后静静地目视前方。
看到的不是绝望。
而是一种向死而生的坦然。
赵瑞刚盯着那支烟杆,这一刻,他眼眶都有些发疼。
廖荣生一脚踢开旁边一具大毛的尸体,恨恨骂道:“这些狗日的毛子!跑的时候还踩断了这位同志的腿!”
赵瑞刚眨眨眼,将眼里的湿意褪去,沉声道:“继续吧。”
四个人踩着黏腻的地面继续前行。
甬道尽头的铁丝门半敞着。
赵瑞刚上前推开门,锈蚀的合叶发出吱嘎的声音。
推门而入,是一个十分宽敞的空间。
窗户上方因为各种破洞,使得透进来的光线倒还充足。
室内横七竖八倒着一些试验台,随处可见散落的烧杯碎片和破碎的文件。
铁皮工具箱敞开着,扳手和螺丝刀随意摆放着,仿佛主人刚放下工具就匆匆离开了。
看样子,这像是一个实验室。
赵瑞刚环视一周,目光锁定在墙角的水泥台阶上:
“按照建筑图,这儿就是地下室入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