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竟是要借草原蛮族之手,行此叛国弑兄之举!
“不知沈家二公子,何时成了草原蛮子的走狗?想来是京中日子太无趣,不如在草原当卑躬屈膝的狗来得自在。”
林萱看着沈逸之,目光中再无上次的情愫,只剩下赤裸裸的、如同看世间最肮脏秽物的鄙夷与嘲讽。
这眼神深深刺痛了沈逸之。
他自知勾结外敌为人不齿,但他走到如今这一步,都是沈逸辰逼的!
他强作镇定,走到林萱近前,居高临下,带着施舍的口吻:
“萱儿,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北境败局已定,念在旧情,我保你一命,你别再胡闹了,今后昌平伯府在我的手上,定能更甚从前,你虽做不成昌平伯夫人,但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女人,一辈子荣华富贵,何必为了一个将死之人,白白送命?”
他刻意无视她眼中的恨意,仿佛这是天大的恩典。
“沈逸之,你真令人恶心。”
林萱虽狼狈,脊梁挺直如青松,手中拿着匕首,站在一群高大的草原蛮子中间,目光如炬,直刺沈逸之的灵魂。
“什么良禽择木?什么贤臣择主?你不过是一个为了一己私怨,不惜勾结外敌,引异族铁蹄践踏我大历国土,屠戮我大历子民的衣冠禽兽!不,你禽兽不如!”
“林萱!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逸之脸色十分难看,语气中暗含警告。
林萱不畏不惧,她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她反手指向身后燃烧的城池。
“呵,你一个人当狗,还要拉着全城人一起当狗不成!看看这满城的火光!听听这遍地的哀嚎!看看那浸透同胞鲜血的土地!这一切,皆因你而起!皆因你那狭隘恶毒的心肠!”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