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已然疲惫不已,纷纷安静休息。
董盛风低声跟姜启说:“你先休息,我盯着。”
姜启也不逞强,靠在董盛风肩膀上闭上眼,默默梳理从医生那吸收来的能量,梳理多少就送进荧池多少。
列车上的时间是很难熬的。
哐当哐当的噪音,拥挤的空间,硬邦邦的座位和垂直的椅背,还有那很快就开始飘荡出臭味的厕所,无一不让人煎熬。
姜启上辈子待在更加腌臜的四等车厢,对此还能忍受,只是在第一天去了一趟厕所后,就尽量不喝水了。
董盛风也一样。
其他人虽然也有吵吵嚷嚷小摩擦什么的,但可能因为每个人都中毒虚弱,懒得搞事,所以什么趁人离开座位偷袭之类的事情,基本没发生。
车上的生活比上辈子安宁多了。
一天,两天,三天。
进入第三天,列车外面就完全黑了,所有人都感受得出来,列车在向下行驶。
车外的风声变得呜呜咽咽,好似恶鬼的哭嚎,有时候还能看到车窗上扒着几张模模糊糊的鬼脸,或是听到车厢外什么东西磨爪子磨牙齿的声音。
甚至车厢里还会莫名出现血色手印,滴答滴答的水渍,长得出奇的头发
但只要大家老实坐在座位上,这些东西就无法近身。
有个玩家实在憋不住,去了一趟厕所,地面上、车顶上的手印和水渍立刻跟了过去,接着厕所里就发出了一声惨叫,继而是什么东西咯吱咯吱咀嚼的声音,血腥味很快弥漫出来。
显然是凉了。
车厢里的玩家有的面露嘲讽,有的脸色凝重。
时间就在这样的环境中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