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她感受着掌心的悸动,不由得又往前一步,摘下帷帽,低额抵到他胸前,与他的心跳贴近到只剩咫尺。
鲜活的,为她在跳动的一颗心。
沉稳又清明。
“沉烈,”她阖了阖眸,轻轻道:“我的选择不多,但我的确有过选择的权力。”
“时至今日,我也并不后悔,因为我清楚我想走的路。回眸从前,我只觉自己每一步都走得漂亮。”
“此时此刻,能与你同行,”她牵住他垂下的手,“我无比开心。”
“所以,”她轻轻一叹,将他的手往自己脸边一合,“不必为我烦忧,不必避开我练剑,也不必为我回望从前。”
她曾以为不知者不清,但当真成为被偏爱的个体,沉烈的每一个细节,她其实都感知得很明显。
比方说,今日晨起,雨声中青年静视她的眼神。
比方说,自从雪夜看清她的自嘲,沉烈便未曾在她面前再挥过那把剑。
比方说,他每一次轻抚她长发的瞬间。
或许是他们当真太过了解彼此,所以每个举动的指向性都如同赤水迢迢,奔赴心头。
执伞的青年摩挲她柔软的侧脸,忽然地低身一吻。
伞面轻轻一颤,积蓄的雨水噼里啪啦地滚落地面,溅起一阵清澈的水花。
“阿婉,我知道回眸旧事全无意义,也不想说感同身受的虚言,”吻轻轻分开,沉烈仍旧与她双额相抵,“但的确无法对你的往事无动于衷。”
“或许从前无可更改,但从今往后,前路漫漫,”伞下的一方干净空间里,他合在她耳后的手轻轻一握,承诺般置言,“总有我同你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