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凡站在医院走廊的窗前,望着病床上熟睡的安卿鱼。
月光透过百叶窗,在那张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安卿鱼的胸口均匀起伏着,看起来就像个熟睡的婴儿——如果忽略他手臂上那些正在缓慢蠕动的纹路的话。
"情况比想象中复杂。"林七夜压低声音,"医疗部说他的细胞在持续异变,普通的镇静剂根本不起作用。"
林一凡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试管。
暗紫色的血液在玻璃管中缓缓流动,偶尔泛起诡异的荧光。
这是他从那个缝合怪物身上抽的血,粘稠得像是活物。
他准备把这个带给纲手。
晃了晃试管,里面的液体突然"啪"地一声贴在管壁上,形成一张模糊的人脸形状,"说不定能培育出点有意思的东西。" 林一凡小声嘀咕着。
试管里的血液突然发出"咕噜"一声,吓得路过的护士差点打翻托盘。
······
守夜人食堂里弥漫着疲惫与咖啡因的气味。
林一凡刚推开门,就听见角落里传来激烈的抱怨声。
"这日子没法过了!"一个满脸胡茬的守夜人把餐盘摔得砰砰响,"昨天刚处理完会喷火的流浪猫,今天又冒出吃噩梦的垃圾桶!"
他的同伴有气无力地搅动着碗里的汤:"我已经三个月没休假了......上次回家我妈问我是不是改行送外卖了。"
林一凡挑了挑眉,转头看向身后的两位"少女"。
莫妮卡正专心致志地在餐巾纸上画着Q版林一凡,死神镰刀不小心勾住了吊灯。
女帝则踮着脚试图偷隔壁桌的布丁,判官笔尖滴落的墨汁把桌布腐蚀出一个个小洞。
"我们地狱军团是不是很久没活动了?"林一凡突然问道。
"锵!"莫妮卡的镰刀猛地砸在地上,她双眼放光地凑过来:"主人要打架了吗?我可以一天砍五百个!不,八百个!"
女帝慢条斯理地收起偷来的布丁,巨型判官笔在手中转了个漂亮的枪花:"要女帝把那些杂鱼都做成标本吗?保证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