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重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双方数十人,皆是面红耳赤,呼吸粗重。一旦枪响,必是血溅当场。
“交出长恒,果树被砍之事,一笔勾销!”张显贵咬紧牙关。
“放屁!”
“伤我村人,李永恒休想活着离开!”
距离两伙人马不远的一处巷弄拐角,张诚侧身隐蔽,眼神冷漠地观察着局势。
双方情绪已然失控,却又都在极力克制。他们都清楚,无论谁先开枪,代价都将是毁灭性的。
只是,此等场面,无人能够劝解。王焕春压不住王村村民,张显贵也劝不动张聚财他们。
除非官府介入,否则冲突无解。但此地距离县城足有四五十里……
张诚不愿看到血流成河。
他脑中飞速盘算,如何才能令双方罢手。
陡然,张诚眼中精光一闪,他猛地转身,向王村祠堂方向疾奔而去。
此刻,王村妇孺皆闭门不出,村中男子则尽数涌向村口。
张诚一路疾行,竟未遇到一个王村村民。
“二狗子!”
张诚脚步一顿,抬头望去,只见李永恒自旁边老屋二楼窗口探出头来。
“长恒叔,速速下来!”
“好,你稍候!”李永恒脑袋一缩。
片刻,紧闭的屋门被推开,李永恒小心翼翼地探出身子,快步奔至张诚面前,面带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