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打了个酒嗝,脸颊潮红,感激地举起一瓶未开的茅台,对张敬涛比了比:
“涛哥,都在酒里!”
张天连忙起身,伸手按住他的酒瓶:“张老弟,差不多了!”
张敬涛也笑着摆手:“老弟,一共就三瓶酒,你还想独吞不成?先吃菜,吃菜。”
“听哥哥们的!”张诚顺势放下酒瓶,坐回椅子,抓起筷子夹了块鸡肉,大口吃起来。
连干大半斤茅台,他确实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晃了晃脑袋。
张敬涛打量着张诚,转向高大同:“这小老弟太实诚。要不是拦着,今天非得抬去医院洗胃不可。”
“可不就是因为这份实诚,咱们才乐意交这个朋友?”高大同接话,随即话锋一转,“对了,余地安新村那边……”
张天却仿佛没听见他俩的闲聊,只是含笑拍着张诚的后背帮他顺气,另一手夹菜,眼神却时不时在张诚脸上打转。
“叩叩叩!”
包厢门被敲响。
服务员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
“张科长,抱歉来晚,我自罚三杯!”中年人一进门,目光便在张天、高大同脸上掠过,最后落在张诚身上,多了几分探究。
此人正是耀光玻璃厂厂长,沈百万。
张天,嘉兴最大的私营服装厂老板,背景深厚。高大同,市长独子,路政局实权人物。这两个他都认识。
唯独这个年轻人……
张敬涛笑着起身,替沈百万拉开椅子:“老沈,罚酒免了。请你来,是有事相求。”
“张科长有事尽管吩咐。”沈百万顺势坐下。
他身为浙省最大玻璃厂的厂长,地位本在张敬涛之上。但官场人情,面子是相互给的。
张敬涛也不绕弯子,指了指高大同:“高处长,你认识。”
“自然认识,上月市里开会还同高处长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