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中的那股滔天杀意,消散不少。
车内的刀哥,闻到张诚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再看到他棉袄上暗沉的血迹,只觉头皮发麻,全身控制不住地哆嗦。
张诚一言不发,启动桑塔纳,驶向国道。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在国道收费站附近停下。
张诚瞥了眼面无人色的刀哥,淡淡开口:“记住,今晚,你没见过我。”
“记住了!张爷,我记住了!”刀哥声音都在抖。
“回去。”
“好,好好!”刀哥颤巍巍地推开车门。
看着桑塔纳绝尘而去,刀哥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许久,他才缓过些劲,踉跄着跑向不远处的小平房。
“嘭!”
刀哥撞开房门。
屋里几个手下正百无聊赖,见他这副模样,都吓了一跳。
刀哥冲到桌边,抓起陶瓷水壶,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口凉水。
“刀哥,你跑哪儿去了?找你半天!”一个手下问。
刀哥重重放下水壶,深吸口气,扫了众人一眼,努力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刚,刚好像看到条子查夜,躲了躲。”
众人面面相觑,将信将疑。
国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