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事人似乎没有发现,她的顺利与她自认为的好人设并无关系。
笛枳夏几乎没出现在大众面前,自然,她身边的女人,要么是角丽谯那种绝色,要么,是尸体。
成年累月,她便从未在意过自己绝美的姿色。
那抹身姿纤秾合度,裹在一袭天水碧的素罗裙中,行走间裙裾如水纹漾开,无声无息。
可真正攫住所有人呼吸的,是那张脸。
日光慷慨地倾泻在她身上,肌肤是初雪新霁,莹润得几乎透出玉质的光晕,连最细微的尘埃也休想沾染停留。
眉并非柳叶般纤柔,而是如远岱凝烟,带着天然一段清泠的弧度,斜斜飞入鸦羽似的鬓边。眼睫浓密如蝶翼低垂,投下小片诱人沉溺的阴影。
常年累月下,那双眸子倏然抬起,自以为平静地掠过人群时——无形的冰棱狠狠贯穿其中,在一瞬间凝固。
那眼瞳,蕴着一点幽邃的星芒,锐利、疏离,带着非人间的审视。
在场众人,面对美得惊心动魄的笛枳夏,纷纷让路,眼神却在她向前时紧紧跟在身后,片刻不肯移开。
“下一位!”四顾门门口的管事喊道,却在见到来人时,连笔都掉了下去,结巴道:“这位…仙女…?”
“我不是仙女,我叫…知夏!我是来加入四顾门的!”笛枳夏脆生生地说明来意。
管事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连忙起身将人迎了进去:“姑娘这边请。”
慢慢长队,而队的尽头正是笛枳夏想要见到的,所谓天下第一的李相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