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又看洛亦水那副丝毫不在意的模样,甚至抬手让自己无需挂心,林听晚那描募的细眉微微皱了起来。
她又怎么会不知,既是神使,神使的血肉乃是良药,包治百病,他还受制于洛氏时便被当做行走的药材库供养着为洛氏一族奉献自我。
正因为如此,林听晚才愿意助他,不仅仅是扶持新帝站稳位置,同时也扶持他坐上洛氏一族的位置。
“这么久过去了,我以为你已变了,却没想到,你还是老样子,依然做这些蠢事。”
林听晚松开了他的手,又拿起手帕覆盖在伤口上,语气有些颤抖。
“他们居然敢如此对你?等到了四方城我便先拔剑砍了那家主的头颅,让你做家主之位。”
“这样你想去哪便去哪,就不用天天受困于府中了吧?”
这两句话依然还在洛亦水脑子无法释怀,是以前林听晚在客舟所说的话,她的确做到了,他也坐上了家主的位置,但他还是被困住了,并不是受困于洛府,而是受困于她。
仅仅是因为林听晚那两句不知天高地厚又幼稚的话,那时候她也才18的芳龄,却比男子还要倔强又优秀。
虽常年混于厮杀之中,与男儿接触颇多,但却依然保留着那份天真,事实证明先帝与沉氏将她保护的太好了,在经历这些事情后便也成熟稳重了许多。
“我一直没有变,阿晚,是你一直在变同时又觉得我变了。”
“所以这三年,你究竟去做什么了?”
他看着手腕被染红的纱布,纱布缠绕至掌心,林听晚却不在回话收回了停留在手腕的视线,只是轻叹了口气良久才道:“我去寻我爹了。”
“他虽被人抛尸于乱葬岗之中,但尸首却消失不见,不知被谁带走,就算是骨灰我也要寻回来好好将他安置。”
她说完这些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眉间的愁意多浓了几分,即使三年也丝毫无线索,那年是先帝带她离开,先帝答应过她会好好安置自己爹的尸首。
也只有先帝知晓自己爹的尸首,但先帝驾崩之际却未在遗言之中提及此事,若是想要知晓果然还是要从当今天子口中打探或许能知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