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完后,贺知宇突然从枕头下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笔记本,献宝似的递给傅星沅:“我给你写的。”
本子上密密麻麻全是“傅星沅”三个字,有些页面上还沾着血迹。最新一页画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小人,高的那个牵着矮的那个,旁边写着“结婚证”。
傅星沅合上笔记本,贺知宇立刻紧张起来:“你不喜欢?”他的手指又开始无意识地抠抓自己的伤口,刚刚包扎好的纱布很快渗出血来,“我可以重写,可以写更好看的……”
“不用了。”傅星沅把笔记本放进抽屉,“留着下次看。”
贺知宇的眼睛亮了起来:“下次?你还会来?”得到肯定的点头后,他突然扑到床上,把脸埋进傅星沅坐过的位置,深深吸气,“你留下味道了……”他的声音闷在床单里,“我会好好保存的。”
离开前,傅星沅在走廊遇到贺知宇的主治医师。医生推了推眼镜,低声道:“别被他骗了,他最近经常半夜对着墙壁说话,说的全是……”医生咽了口唾沫,“全是关于怎么把你做成标本永久保存。”
傅星沅透过观察窗看向病房。贺知宇正抱着他坐过的枕头,小心翼翼地嗅着,那姿态既像虔诚的信徒,又像蛰伏的野兽。
似乎察觉到视线,贺知宇突然转头,对着窗户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用口型无声地说:“我、等、你。”
当夜,青山精神病院的警报突然响起。值班人员赶到时,贺知宇的病房里一片狼藉。
墙上的划痕全部被重新加深,床单撕成条状,而贺知宇本人正用头撞击着防弹玻璃窗,额头上已经血肉模糊。四个护工才勉强按住他,医生匆忙准备镇静剂。
针头扎进皮肤的瞬间,贺知宇突然停止挣扎。他盯着窗外的月亮,轻声说:“他在路上了。”然后露出神秘的微笑,“我闻到他的味道了。”
第二天一早,傅星沅刚走进警局就被同事拦住:“青山那边一直在找你,说那个贺知宇从昨晚开始就拒绝一切治疗,一直重复说你要来接他。”同事递过一份文件,“这是法院新下达的强制治疗令,需要你签字。”
傅星沅翻开文件,里面夹着一张皱巴巴的纸片,这张纸片是从那个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上面用血画着一颗歪歪扭扭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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