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有时间,能否去黄枝枝所在的大队走一趟,震慑一下那些造谣落水女子的人?”
这是苏凤昭想拜托谢遇洲的事情。
谢遇洲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你不是说不会有人造谣吗?”
苏凤昭认真地看着他,“万一呢?我当然希望没有。”
“你就唬一唬他们,如果真的有人在造谣,这种生死存亡关头还在讲什么狗屁男女大防,我觉得可以带过来教育一下。”
这是苏凤昭的私心,他当然也可以拒绝。
“你是公安,对付那些乱嚼舌根子的人,比军人更有用,他们怕你们,也怕进局子。”苏凤昭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今天在医院发生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
谢遇洲了解了事情经过后,很不理解她的想法,“你不是很厌恶黄枝枝吗?”
苏凤昭反倒更不解,“我厌恶她和我请求你去帮助那些落水的人有冲突吗?”
“她也是落水的人。”
苏凤昭歪了歪脑袋,“所以呢?我倒也没这么恨屋及乌,只是一个村的人而已,别人又没像她这样死皮赖脸的。”
“那些是好不容易被我们的军人救起来的人,她们扛过了洪水,为什么要在流言蜚语里死去,既然活了下来,就该好好地活着。”
没有人应该听到这些污浊的话,应该让张嘴闭上,想说什么都自己咽,咽下去了才知道自己有多脏。
“好,正好我们也要因为黄枝枝的事情去一趟。”原来,还可以这样想。
谢遇洲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都有些偏执了。
苏凤昭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些笑意,朝他竖起大拇指,“人民的好公安!”
谢遇洲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想起来审讯的结果,又告知了她,“还有,考虑到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只能以试图破坏军婚的名义拘留黄枝枝十五天。”
审出的东西他已经告知了她,没法判定黄枝枝蹬顾时安的那一脚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