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上过几天学堂......”越说越小声,关于读书学习一事,宋了知从来都底气不足。
“你们先生没教过你怎么握笔?”
“也许教过?”宋了知自己都不确定。
阮雪棠揉了揉眉心,只能掰开宋了知的狗爪,从怎么拿笔开始教起。后来失了耐心,阮雪棠直接用手握住宋了知的手教导,宋了知这才明白阮雪棠是要教他写字,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直接凑到对方脸颊上亲了一口:“阮公子,谢谢你,我、我......”
还不等他发表完感想,屁股又挨了一巴掌。阮雪棠不满地望着他:“好好学着,不要乱发情!”
等宋了知好不容易将笔握明白了,阮雪棠才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令他临摹,又指出不足之处,令他重写几遍。他本就不笨,只是幼时没钱读书,如今得了阮雪棠指导,自然学得飞快,很快便能将教的那三个字学得有模有样了,写出来竟然与阮雪棠笔迹有七成相似。
阮雪棠的耐性也快用尽,自己又跑到窗边去看楼下御史的跳水表演:“今日便学到这里了,你好好记着,不然日后说出去,连自己主子的名字都不会写,丢不丢人。”
这才知道阮雪棠教他写的正是“阮雪棠”三字,宋了知尚不能将自己的名字写漂亮,倒是把阮雪棠这三个字写得端正工整。他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低头将阮雪棠的名字写在自己歪歪扭扭的名字旁边,迥然不同的字并排而立,心中像吃了蜜一样甜滋滋的。
楼下御史又跳进水里浮不上来了,宋了知将人按在窗边亲了个痛快,自己又跑回桌边继续练字,只留下阮雪棠在窗边用手背狠狠擦着被亲肿的嘴唇,想不通宋了知怎么写个字也能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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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章
他们在金陵渡闲居几日,宋了知依旧不愿去房外走动,幸得阮雪棠差人带了几幅字帖予他临摹,宋了知的脑袋原本就趋于质朴,只要有了事做,立即不再胡思乱想。
这日,阮雪棠又被何世奎请去用午膳,原本宋了知也在受邀之列,却被他以练字为由婉拒了他前几日跟着阮雪棠去见了一次何大人,发现何世奎像连体婴似得一直抱着个姑娘不放,整个人恨不得钻进姑娘肚兜里,此等淫秽场面令宋了知趋于质朴的大脑和三观都受了伤害。
临完两页字帖,他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发现茶水用完了,推门正待唤人添水,却发现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在走廊上同几名男子谈笑。宋了知不敢贸然上前,根本没法想象对方为何会出现在金陵渡。
薛令修脸上一直带着笑:身上这件佛青银丝莲纹袄裙很适合新打的头面,所以他心情很好;和京商谈下笔大生意,也令他心情很好;被许久不见的宋了知拉进房里,薛令修的心情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哥哥,好久不见。”两只手比划出好大一个圈,薛令修冲他俏皮眨眼,“咱们有这么长时间没见啦。”
宋了知担心薛令修一个女子在金陵渡发生什么意外,情急之下只好将薛姑娘先带回他和阮雪棠的房中。并未留意到薛令修的秋波,他惊魂未定地打量着眼前之人:“薛姑娘,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来谈生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