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棠愿意委身人下,这场春梦未免美得不切实际,就连梦里的宋了知都意识到这一点,登时惊醒了,天色已然大亮,下身黏糊糊的,他红了脸,没想到自己这么大了还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换过干净衣物,宋了知叫人送了个盆过来,做贼心虚似的把门关死,独自蹲在房里清洗,偶尔回想起梦里的情节,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同时有些自我嫌弃,明知阮公子不喜欢别人碰他那处,自己还在梦里......可是梦里想想,并没有伤害到谁,应该也没什么。
想起梦中阮雪棠情动后浅浅呻吟,粉色花穴含住自己阳具的艳景,宋了知感觉下面又要起反应了,连忙摇摇头,冷静心思,不再多想。
宋了知将洗好的裤子搭在椅背上,想去窗边把水泼了,没承想刚走近便瞧见窗台上搭着一只冷白的手。厢房位于二楼,又是临水而建,无论怎么看,凭空出现一只大白手都是很可怖的,然而宋了知素来对有些事缺少害怕的概念,所以不但没吓得逃窜,反是走过去顺着那只手往下看。
入眼便是一个黑衣人,煞白着脸,像壁虎一样贴在墙外,同宋了知四目相对。
“是你?”宋了知这才有了几分惊讶。
那人点点头:“宋公子,好久不见。”
“你怎么这个样子?”宋了知觉得他这样模仿壁虎实在奇怪。
“我想爬进来的,但是游了大半天泳,实在没力气再往上爬了。”
“哦......”宋了知似懂非懂,“那若是我没发现你,你不就一直撑着,直到力竭摔下去?”
“是,您说得对,那我就只能掉进河里了。”
宋了知一听这话,连忙抓住那只冷白的爪子,将人连拉带扯地运进房里。他记得他,当时叶灵犀找了十来个人当什么杀手团,这人便是胸口碎大石的仁兄。阮雪棠似乎觉得他是那帮脑瓜子有病的人里病得最轻的,格外重用他,还特意根据他的才艺赐了名字,叫凶石。
阮雪棠其实也是随便取着玩,因为凶石两字一旦读快,很有读成西红柿的可能。
这位西红柿仁兄显然没有将宋了知当成正经主子,所以也无给他拍马屁的必要,在屋子里扫视一圈,看见椅子上还搭着条滴水的裤子,问道:“少爷呢?”
宋了知被他那一眼看得心虚发臊,忙把湿裤子遮在身后:“他回郡王府了,你若是找他,应当去那里。”
说完,他又想起什么,模仿着何世奎的语气提醒道:“现在王府盯他盯得很紧,你别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