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生动诠释了一个老父亲嫁女儿的心态,林增月却不接招,反而玩味地勾唇:“不对呀陆先生,伤不伤害她的决定权……不是掌握在您手里吗?”
他的眼睛细长,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直勾勾盯着你,没有一丝一毫胆怯,还十分张扬不羁地做了个口型“闷、骚。”
他浑身一激灵,顺着林增月的视线望向他的书房,那里没关门,正好露出墙壁上的一幅挂画,一如少年肋下的文身。
隐藏的小秘密被发现了,甚至被不留余地地揭穿,他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兴奋,从后颈一直到尾椎骨仿佛过了阵电流,连呼吸都粗重起来,少年的话像是一根尖锐的针,直直刺穿他的血肉,他浑身都麻酥酥的,皮肤甚至泛起细微的痛意。
林增月贴在他耳边悄悄说:“您看我的眼神太明显了,让我有点害怕,好像球蟒在捕食小鸟,一不小心,就要被吃掉了。”
他们离得太近,陆桑北看着他漂亮舒展的眉眼,仿佛含着一汪月光,他像是被点了穴似的,连眼球转一下都做不到,一股奇异的清香萦绕着他全身,男人居然在几秒钟之内起了生理反应,下身顶起了高高的帐篷,既夸张又滑稽。
正巧陆雯端着水果出来了,她笑眯眯地问:“爸?月月?你们聊什么哪?”
他的两条长腿交叠了一下,欲盖弥彰弓着腰,姿势颇不自然,心跳砰砰加速,从头顶到脚底都燥得厉害。
林增月洒脱地笑笑:“上次小坨不是不小心把叔叔咬了嘛?我正给叔叔道歉呢,陆叔叔,您别介意,这样,你伸手,我送您一样礼物。”他调皮地眨眨眼。
陆桑北明明可以不参与这种幼稚的游戏,可他却鬼使神差地摊开手,下意识地期待着,他能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好玩意。
忽然,一个滑腻腻的手掌落进男人宽厚的掌心,他条件反射地去包裹,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嗖”地从少年袖子里钻出来,缠在了男人的手指上,他被吓了一跳,脸色有些难看,垂眸凝视,原来是一条小蛇。
林增月恶作剧得逞,捂着嘴咯咯偷笑,十分没诚意地和他道歉:“对不起啦叔叔,开个小玩笑,玉米蛇不咬人的,您可以放心。”
说完,他又怕男人不信似地,补充一句:“这次是真的不会咬你!”
陆桑北淡淡呼了口气,又看看手上扭动撒娇的小蛇,面上竟然浮现一丝笑意,他是真的被他气到没脾气,这个狡黠的、敏锐的、坏心眼的小家伙,明明也只是第二次见面,怎么就那么合他的眼、称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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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