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连连道担不起,心惊胆战地说些虚头巴脑的话,和林增月道歉,与刚才的态度截然相反。
林增月冷哼一声,一脸闷闷不乐,径直上了车。
陆桑北有些无奈地问他:“怎么突然来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林增月说话的声音很轻,语速也很慢,在音乐的背景旋律中像一首缠绵的情诗,“我就是来看看你是不是在难过。”
“难过什么?”
“大坨不是还没找到吗?”林增月把手覆盖在男人挂挡的手上,安慰似的摩挲,握住他一根手指,“你也别放在心上了,偶尔就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的,我养的蛇也丢过,它们最擅长逃跑了,动不动就偷溜出去,再也找不到……你平时还要工作,开会,很忙……我知道……怪不到你。”
他愣了,少年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温和姿态,像刺猬露出了柔软的腹部。
他在安慰自己。
明明他才更在乎那条蛇,自己只不过是碍着他的缘故才养着玩罢了,真正喜欢的是他,真正伤心的是他,可他怕自己难过,特地来找自己,软绵绵地宽慰。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明明被在乎,被抚慰,但他心里又酸又胀,一种名叫“心疼”的情绪蔓延开来,呼吸微微颤抖。
他无法说出真相,也不能再委屈小乖了。
群?1~22~49?整理.221-6-16 16:16:
第十一章
离婚的协商过程十分不顺利。
程敏思根本无法接受丈夫提出离婚的事实,她不可置信地问:“陆桑北,你是认真的吗?就因为一条蛇?”
他把柜子里自己的衣服装进箱子,平静地说:“你这种行为已经属于虐杀,构成民事侵权。”
程敏思眼里含着泪水:“所以你就因为这种事情和我离婚?”
他揉揉眉心,提起箱子走到门口,看了看这个家,看了看妻子,并没有解释什么,程敏思的状态已经不适合沟通,无论和她说什么,她都会把原因归咎在蛇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