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垃圾桶捡回包装袋,认真地看了一遍:“没过期,可以吃。”
林增月把剩下的雪糕扔给他:“那你自己吃。”
他说:“我从来不吃这种东西。”
林增月表情明显转阴,他嗤笑一声,什么都没说回房了,连晚饭也不吃,也不知道是在不高兴什么。
不过他这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当天晚上男人倚在床头看书,只留了一盏暖黄的床头灯,突然门被敲响,一个小脑袋探进来,“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他放下书:“怎么了?”
“看了个恐怖电影,害怕。”林增月说着,已经爬上了他的床尾,掀开一点被子钻进去,用自己的脚对着他的头,“你千万不要碰到我,不然我会生气。”
他失笑:“还是转过来吧,我踢到你怎么办。”
少年想了想,又转过来了。
他关了灯,安静地躺进被子里,两个人盖着一个被子,距离却隔得远,中间像是被抽成了真空,空荡荡的留出一个人的位置,他入睡慢,背对着少年侧躺,一点点酝酿睡意。
忽然,有什么缠上了自己的脚。
一双光滑纤瘦的脚挤进他的足间,脚背磨蹭着他的小腿,又用脚心踩他的脚踝,温暖柔软,触感滑滑嫩嫩的,那个人还用指尖轻轻点他的腰眼,在他宽阔的背上写字。
「假、正、经」
黑夜里,他的呼吸依旧平稳,也不动弹,像是真正睡着一样,背后的少年无声地玩了会儿,又莫名恼火,背过身抢走他的被子。
他被晾在凉凉的空气里,悄悄弯了弯嘴角。
明明是他向自己要求不准再想从前那些事,不准越线,可他这又是做什么呢?
或许,这种不明不白的行径恰恰说明了问题的本质,陆桑北摸不清林增月对自己是哪种感情,是出于报复与戏弄的心理?还是对“父亲”这个角色的感情寄托?又或者……也有一点点喜欢自己呢?
没有人知道他忍耐得有多辛苦,他的脑袋里全都是桃色的妄想,却只能做他的父亲,否则他连留在他身边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