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嘲讽一笑,心脏闷闷发疼。
有些痛,只有被伤害的人才能记得,而捅出刀子的人,早就忘了。
见我不说话,他语气无奈:“清宁,我知道你委屈,等我们结婚就好了……”
我终于忍不住打断他的话:“我们结婚,然后把我上大学的名额让给苏雪婷吗?”
宋修璟瞳孔一缩,随即不悦道:“你现在的性子为什么这么不讨喜,总是说话带刺。”
“我还不是为了你,你一直说想要和亲人好好相处,雪婷一走,苏阿姨和苏大哥的目光不就能落在你身上了……”
他说得这样冠冕堂皇,像是我不识好歹。
可上辈子,就算苏雪婷走后,他们也没有多看我一眼。
我早已明白,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敌不过他们在一起的十六年光阴。
一想这些就头疼得厉害,我不愿再和宋修璟争辩,闭上眼道:“我累了,想休息。”
我听见他叹了口气,轻声道:“睡吧,我守着你。”
等再次醒来,我手背上的针已经被拔掉了,宋修璟却不见踪影。
旁边忙活的护士姐姐关切嘱咐:“姑娘,你已经退烧可以回家了,以后可不能再这么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去淋雨了。”
来自陌生人的关怀让我心中一暖,喉咙也沙哑梗塞起来:“谢谢。”
想,我还是问:“之前在我病床前那个身穿军装的男人去哪儿了?”
护士姐姐说:“他啊,让一个小姑娘叫走后就一直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