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眼眶通红。
沈妄感觉到她指尖轻轻抚过他的眉眼,说出来的话已经泣不成声:
“沈妄……算我求你,我安舒然求你,最后再原谅我一次……”
“就最后一次了,好不好?好不好?”
她在他床边前所未有过的卑微哀求,最后在他无声的回应里通通化作沉闷的痛哭。
……
窗外,夜色深沉。
没有人看见,当安舒然走后,一滴泪悄然从沈妄的眼角滑落。
那滴泪无声地渗入枕芯,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妄的意识浮浮沉沉,像是被困在一片混沌的深海。
他的灵魂仿佛被割裂成两半,一半麻木地沉睡着,另一半却清醒地承受着所有痛苦。
翌日清晨,安舒然在用热毛巾给他擦拭手。
安舒然的助理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一份紧急文件。
“安总,董事会那边……”
“滚。”
安舒然头也不抬,声音冷得像冰。
助理硬着头皮道:“可是这次是海外并购案的最后期限,如果今天不签字,安氏将损失至少……”
“我说,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