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别过脸:“你不必这样。”
他抬头看她,眼神平静,“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安舒然的手僵在半空。
许久,她苦笑一声:“除非你是法官,能判我死刑,否则我安舒然只要还喘口气,就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
沈妄拗不过她,跟着她进了顶层的包厢。
包厢里,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
安舒然拉开椅子,让沈妄坐下,自己则坐在他对面。
服务生很快上齐了菜,全是沈妄爱吃的口味。
“先吃点东西。”
安舒然说完,给他盛了一碗汤,“你瘦了很多。”
沈妄看着面前的汤,嘴唇微动,“安舒然,你何必做这些,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价值。既没有经济价值,也没有生活价值。”
安舒然认真地看着他,“沈妄,你是我生命的全部价值。”
她说完,突然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
视频里,安舒然的母亲正在一家养老院里。老太太坐在轮椅上,护工在旁边照顾她,老太太突然一巴掌打向护工,护工反手回了老太太一巴掌,并把饭塞进了她嘴里。
安舒然看着视频无动于衷,很快又切回另一个片段。
那是她的姐姐安京燕带着儿子住进贫困的老旧小区里,安京燕下了班还在用电脑打字加班,结果她儿子突然冲过去揪她的头发,骑到她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