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也没有这副老腰。”
沈妄戳了戳她的侧腹,他们随着音乐轻轻摇摆,不再有年轻时的华丽旋转,只剩下最朴素的相拥。
安舒然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那颗心脏依然有力地跳动着。
沈妄的下巴抵在她发顶,银白的发丝间飘散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是茉莉花的味道,几十年都没变过。
一曲终了,沈妄没有松开手。
安舒然抬头看他,发现他眼眶微红。
“怎么了?”
“想起我们第一次跳舞。”
沈妄用拇指擦过她的眼角,“那天你穿着一条蓝色连衣裙,裙摆转起来像朵花。”
安舒然笑了:“那条裙子才二十块钱,跳完舞线头都开了。”
“但你比现在任何一个穿高定的十八岁姑娘都美。”
安舒然笑了笑,她如今可不敢跟十八岁的小姑娘比较。
窗外,阿尔卑斯山的雪峰在朝阳下闪烁着金光。
安舒然牵着沈妄走到露台上,为他披上羊绒披肩。
“我去做早餐。”
她说话间,吻了吻他的脸颊。
沈妄坐在摇椅上,看着妻子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的背影。
她的动作比年轻时慢了许多,拿平底锅时手有些发抖,但依然坚持亲自下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