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负手朝着床榻走去。
“人们都说小别胜新婚,我们大别三十年,你也该好好履行妃嫔的义务了。”
我的心跳一窒,喃喃道:“是。”
我硬着头皮走上前,为谢谨奕宽衣解带。
动作生疏间,我不由得恍惚想起过去。
四十年前,我原本是骠骑大将军之女,与谢谨奕两小无猜,整个大雍朝都说我们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我虽为贵妃,可他后宫只有我一人。
可嘉圣十年冬末,谢谨奕御驾亲征平叛冀州之乱,出了意外。
我提着大包小包想要去找他,却被人造谣说我携带细软想要投靠贼子。
父亲因没及时出兵支援谢谨奕,整个沈家一百八十三口人,全被抄斩。
也是那一天起,我再也未出过凌禾宫。
谢谨奕正要牵着我躺下,一阵嘈杂声自殿外传来。
一名宫女匆匆走来,噗通跪下。
“陛下,不好了!小皇孙高烧不退,皇后娘娘想让您去看看……”
谢谨奕眉顿时一皱,语气不耐。
“她怎么总是这么能折腾?从前朕来凌禾宫,她已经用过这个借口了,病了就去找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