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团团圆圆一边站一边墙角反省去了,姜南溪看着明显比其他孩子思想成熟的团团圆圆,想着自己是不是给他们喝眼泪太早了,有时候孩子过早思想成熟也不好。
趁着姜南溪洗头,周寂进了房间,狭长的凤眸扫过两个孩子,他沉声,“以后别再胡闹了。”
团团闷闷地点了点头,他其实觉得挺好玩的,“以后不敢了。”
一直到过年这俩孩子都是安分的跟别人玩,姜南溪总算是放心了很多。
过年的时候,姜南溪看着窗外的大雪,今年的雪花特别大,不一会儿天地之间就只剩白茫茫了。
她提醒,“妈,再过一个月就到下一年了,下一年的这首就要恢复高考了,七七年的十月份左右会传来高考恢复的消息,十二月份高考。”
提起来高考,杜月梅的心脏怦怦跳,她有些向往,但更多的是激动,她这两年利用时间总算是把高中的复习了一遍,剩下的这一年她准备好好复习。
正说着,张父张母过来看张嘉柔了,张嘉柔上一年生了个女儿,张父张母买了不少东西过来,他们现在对待张嘉柔的态度柔和了太多,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口腹蜜饯。
他们工作本来在单位里整理整理文件,现在被罚去扫地,人也苍老了很多,还得每个月攒出来钱票寄给张天翔。
张嘉柔说不让他们来,他们提着东西可怜巴巴的在外面站着,村里人来人往的,少不了指指点点。
每隔一个月来一次,每次都那样,最后还去她单位站着了,领导让她处理好自己的事情,要不然就把她调走。
张嘉柔没办法,他们想来看就来看,她也不跟他们说什么废话。
张嘉柔也不想要他们的东西,但是张父张母硬给,她也就收下了,反正养老的时候他们也不会放过她的。
而且,她总觉得他们两个人别有所图。
果然两个人忍了两年终于开口了,张母拉着张嘉柔的手哭,“嘉柔,你大哥受了两年多的罪了,还有十几年,你说他下半辈子可怎么办啊?昨天我还做梦,梦到你大哥在那里哭,我们两个人年纪也大了,我真是难受啊。”
张嘉柔抽了抽自己的手,每次她父母来都得说两句她大哥的事,大部分都是说他在那里受苦,“妈,那你多给他寄点儿东西,我也没办法啊。”
她确实没办法,那可是判刑,她能有什么办法,张嘉柔很想学着自己婆婆翻一个白眼,“我自己被判了我都没办法。”
张母抹了抹眼泪。
张父这时却在旁边开口,“你怎么没办法?我都听说了,你男人的四哥是不是在部队里?还有一个退伍的三哥,你们跟他们说说,能不能帮帮忙,现在两年了,别人家都忘的差不多了,你让他们想想办法,把你大哥给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