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朱大队长也是嫉恶如仇,他也猜到了几分许国安下手的原因。
前两年大队里都在传许国安当不了大队长是沈家的原因,他恐怕也是这两年天天恨着,今天又看到这位姜同志力气最小,最好欺负,脑子一热就下手了。
“我看这件事情就报给工作人员吧,想要害命绝不能饶。”
“不能啊,不能啊。”许母跑过来直接跪了下来,“我们家国安腿也摔伤了,也算是受到惩罚了,要是再去被劳改,那说不定就活不下来了。”
她说着又朝向姜南溪,“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姜同志。”
“求我?刚才他说了让我劳改,心思恶毒,不仅冤枉我,还想让我劳改,现在被揭穿了却害怕了,求我有什么用,求求自己的良心吧。”姜南溪直接对着两位大队长开口道:“我不同意任何形式上的和解。”
周寂和姜南溪先回去了。
隔了一天姜南溪才知道许国安又换了个说法。
许国安一边畏畏缩缩,一边咬紧了牙关,“我当时摔伤之后太紧张了,其实我当时只是在那里路过,不小心滑下去的,我也没想推那个姜同志,我只是摔的脑子有些不清楚了,而且我也受到了惩罚,我的腿都断了,大不了我当众跟姜同志道歉,实在是我把自己磕晕了,记不清当时的状况了。”
无论工作人员再怎么询问,许国安咬紧了这一套说辞。
两天后,许国安被放了出来,大队里也做给他做了惩罚,等他腿好了以后罚挑两个月的粪。
杜月梅知道以后骂骂咧咧,“这家人的心眼子可真不少,脚底生疮的玩意,老娘诅咒他的脚烂光。”
周寂没多说,黑眸沉了沉。
社会太险恶,姜南溪想着自己以后得小心点。
许国安躺在家里的床上,他的腿已经被包扎过,夹板固定,因为是摔下山的腿,不仅断了腿上,还有不少伤口需要经常上药。
许母刚给他擦了点药,许国安疼得呲牙咧嘴,“慢点,你是要废了我这条腿吗?”
许母动作小了点,村卫生室的人说了,国安这次腿受伤得好好养着,要是不小心再摔一次,他这腿就长不好了,以后恐怕就是瘸子了。
“我摔的那么这么狠,那些没良心的一个都没有来,他们怎么这么狠啊?你去,跟他们说,让他们一家出一个人轮流照顾我。”许国安握成拳头捶着床。
许母也擦着眼泪,“我过去说了,他们都不来,还说以后跟我们没关系,你说我们生了这么多孩子,怎么没一个孝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