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巨舌却刺了个空!
它身前,除了激荡的水花和弥漫的烟尘,竟空空如也!
“咕?咕咕……?”蟾蜍布满粘液的喉头滚动,发出困惑的低鸣。
它费力地将深陷岩壁的身躯挣脱出来,笨拙地转动着硕大的头颅,眼皮警惕地开阖,茫然地环视着水潭四周。
咦,偷袭的蚊子呢?
布满疙瘩的爪子挠了挠头顶,这一挠,却不慎抠破了一个脓包,腥臭粘稠的黄绿色脓液顿时喷溅而出,与瀑布激流猛烈冲撞在一起,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滋滋”腐蚀声。
大片水流竟被染成诡异的黄绿色,蒸腾起刺鼻的白烟!
巨蟾困惑地用爪子揉了揉自己依旧胀鼓鼓、隐隐作痛的肚子,似乎有些懵懂,甚至一度怀疑刚才那钻心剧痛只是一场噩梦。
它警惕地又朝外挪动了几步,远离了那个凹陷的坑洞,才再次缓缓伏下身躯,勉强闭上巨眼,试图重新入睡。
全程目睹林然打了就跑的谢闻生:“……”
逆天了哈。
林然的身影重新出现在谢闻生身旁,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困惑和一丝不爽:
“怎么会?我居然没给它打吐出来?”
她甩了甩手腕,显然对这次失手,感到意外。
要知道,刚才若是再加几分力,她的拳头恐怕就要直接贯穿那蟾蜍的肚皮了。
谢闻生无奈地瞥了她一眼,叹道:
“正常,那柄剑非同小可,它此刻正在全力消化,腹中如同被异物死死塞满,拉又拉不出来,吐又不舍得,等它实在消化不动了,自然会本能地将其吐出来。”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一股强烈的怨念从旁边投射过来。
一扭头,正对上林然那双写满了“你早干嘛去了”的眼睛。
“你为什么不早说。”